第 9 部分(第1页)
又是一阵脚步声,艾里克反射性地转身,拿起魔杖直指前方。看到来人,他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“瑟斯先生,这么晚……”麦格教授看到严阵以待的艾里克皱眉,快速走来,“这是谁……科林!天哪!”她绕过艾里克走近墙角处的阴影,惊呼出声。
“教授,我……”艾里克忐忑不安地企图解释,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米勒娃,发生什么事了?”到来的邓布利多的视线在艾里克的脸上停留了一下,问蹲在艾里克身后的麦格教授。艾里克识趣地向左跨了一步,悄悄收起魔杖。
“是蛇怪,阿不思!”麦格尖声道。
邓布利多看到被石化的克里维眼光一闪,随即严肃地说:“米勒娃,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克里维送到校医室,”他移动目光落到一旁的艾里克身上,微微皱眉,“瑟斯先生,我想,你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。”
艾里克一路无声地跟随在两位教授身后,没有辩解。他的思维有些混乱,蛇怪,是蛇怪。如果事先知道那是蛇怪,艾里克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阻拦克里维。教授们肯定怀疑我了,如果斯内普教授在场,他会怀疑我么?艾里克不敢想,只觉得浑身上下越来越痛。
艾里克跟着进了校医室,站在角落里看着三个大人忙得团团转。
“怎么回事?”庞弗雷夫人小声地问邓布利多,一边俯身查看那尊雕像。“又是一起攻击事件,”邓布利多说,“麦格在楼梯上发现了他,还有这位瑟斯先生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艾里克身上,其中的特殊含义让艾里克不寒而栗。
“他身边还有一串葡萄,”麦格教授说,“我们猜他是想溜到这里来看波特。”
艾里克沮丧地不去看克里维的惨象,抬起脑袋环顾整个校医室。
然后,他在远处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绿眼睛,而它的主人,正是他和克里维之间发生争端的源头——波特。
艾里克突然想起今天的魁地奇比赛,就是这个波特让德拉科尝到失败的滋味被马库斯训斥。于是他直视那双绿眼扬起一个灿烂笑容。
但是在波特的眼里,惨白的月光映衬下,艾里克因为之前吐血,而仍然血淋淋的牙齿,令这个笑容异常阴森。于是,绿眼小狮子狠狠打了个寒战;捂上脑袋钻进被窝老实睡觉。
艾里克冷眼看完教授们的谈话摸摸越发昏沉的脑袋,却被庞弗雷夫人的尖声叫喊惊到:“天哪!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,这个孩子更需要医治!”
他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被拥进一个坚硬但温暖的怀抱,想要挣扎,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。
“……他太累了……腹部内出血……后脑有淤血……”听见了零零碎碎的话语,却不懂那是什么意思。
睁不开眼,好累,好痛。
我还只是个孩子,想要无忧无虑,想要肆无忌惮地笑,想要拥抱,想要……
不可以!决定了,就不可以退缩,不能松懈。你想半途而废么,你想当懦夫么,你想再次与亲人失之交臂么?
……
睁开眼,迎面而来的柔和阳光让艾里克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放松。微风轻抚他的脸颊,带着一股泥土的气息。艾里克深深吸口气,会心一笑。
“艾里克,你醒了啊。”熟悉的声音从右边传来。
他回头,潘西正坐在床边欣喜地看着他,手边放着一本书。
不知为什么,他没有答话。
“醒了就好了,你睡了整整一天。现在已经是下午了。”潘西看到艾里克惊讶的表情拿扇子敲敲他的脑袋,“你个笨蛋,那种时候还出去。”
艾里克正准备问他小树的情况,却被突然出现的庞弗雷夫人打断:“帕金森小姐,让一下。我算着你也该醒了,喝完这瓶药剂你就可以走了。”递过来一瓶绿色魔药。
艾里克乖巧地点头,一口气喝了下去,然后按住脖子抑制呕吐的欲望。
潘西递过来一块巧克力蛙,艾里克心中一喜,正准备拿来。
“瑟斯先生,你尽可以吃下它,如果你想再喝一次我为你熬制的特殊药剂的话,相信那会令你终身难忘的。”匆匆而来的斯内普教授阴沉沉的话语令艾里克收回伸出去的手,眨眨眼对潘西摊手表示无奈。
艾里克下床一边穿靴子,一边偷瞄潘西那里的动静。
“斯内普……教授,”潘西观察着自家院长的脸色,手中无意识摆弄雕花木扇,然后在艾里克惊奇的视线中,脸渐渐变红了,“教授,我……”
“瑟斯先生,请移动你那尊贵的步伐,来为你的魔药教授节省一点私人时间!”斯内普镇定地自动忽略潘西,催促一旁准备看好戏的艾里克,“我们一起到校长室,来解释昨天晚上的事。”说着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