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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云黛欲哭无泪,却压根无法拒绝四爷的要求,他决定之事,从无更改可能。
此时苏培盛的声音在门外传来。
“爷,留不留?”
吕云黛听懂了,苏培盛在问四爷留不留精,方才最后一回他没忍住宣泄在内。
她刚想说不留,却听到四爷凉薄的声音传来。
“不。”
这一瞬的心情,苦涩至极,不知为何会如此沮丧,甚至万念俱灰,明明就是她要的结果,她垂下眼帘,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起身穿好衣衫。
“主子,奴才先告退。”
“可。”胤禛慵懒侧过身,幽幽回道。
吕云黛换好自己的衣衫之后,离开屋内。
此时苏培盛捧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:“六子,昨夜辛苦你伺候主子了,这碗避子汤趁热喝。”
“是。”吕云黛当着苏培盛的面,将避子汤一饮而尽。
她正要离开,却见苏培盛取出一寸长的银针,在她后腰扎两针,四爷留下的东西顷刻间离开身内。
苏培盛收起银针,从袖中取出一盒消肿止疼的药膏:“六子,一会拿去涂抹,能消肿止疼。”
“好。”吕云黛接过药膏。
她正要拔步离开,却被苏培盛叫住:“再等一盏茶。”
吕云黛知道,苏培盛是担心她把避子汤悄悄吐掉,她忍着疼站在原地,直到苏培盛再次提醒她离开,她才踉踉跄跄逃离。
回到乌篷船之后,吕云黛蜷缩在船舱内,并未涂抹止疼药膏。
这次的疼与从前都不同,是从心口开始蔓延到周身的酸涩剧痛,她疼得浑身轻颤,伸手抱紧自己。
直到日上三竿,她才勉强缓过神来。
撑篙前往崇德水乡。
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,华灯初上,她终于站在一座青砖灰瓦的院落前。
她趁夜潜入吕府,却莫名觉得府邸内极为熟悉,大抵是江南水乡的院落都大同小异的缘故。
她凭着直觉,来到一处红烛高照的院子,屋内一清婉妇人正被奴婢伺候着对镜梳妆。
那妇人吴侬软语间压根不似疯妇,显然这座院落并非吕夫人所居。
吕云黛转头继续搜寻吕夫人的踪迹,却在漆黑的假山后,发现一对儿年轻男女正在偷欢。
她拧身离开,却愕然发现一处书房内,一个俊美青年正与他的书童在行秽乱之事。
没想到吕家人众人的夜生活还挺丰富多彩。
她又搜寻到一处清雅小院,看到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正在责罚丫鬟。
而在祠堂内,一位青衫中年华服男子,正背对着她,大不敬的用嘴吹熄清香,将三柱清香倒插香炉内。
吕云黛震惊疑惑,吕家人怎么看着精神状态都堪忧。
苦寻许久,她来到一座挂着红灯笼的偏僻小院。
屋内传出凄凄呜呜的女子哭声:“四娘,快跑,跑得远远的,别回头,跑呜呜呜”
不知为何,她听到女子凄厉痛苦的哭声,竟莫名觉得哽咽。
此时几个婆子拿着竹棍骂骂咧咧推门入内。
“疯婆子!安静些!”
竹棍沉闷的敲打声传来,吕云黛攥紧拳头。
在这一瞬,她竟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,她想要带吕夫人回家。
这念头荒唐至极,她被自己吓了一跳,却已然动身冲向院内。
焦急打晕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,扑朔摇曳的烛火下,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穿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