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他似乎第一次对她表现出除身(第3页)
男人筋骨分明的大掌犹如铁钳,牢牢圈着她纤细的腕掌,热度灼人。
姜从珚才酝酿出来的一点睡意就被他这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地击溃了,心脏微微提起,可她又想,自己现在这副模样,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。
“王?”
她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。
拓跋骁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纤薄的手背,把她的手掌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,将她每根手指,一寸一寸,仔细捏过。
如果只是被他抓着手姜从珚也就忍了,可他还要这样,捏得她浑身不自在,好像不只是手指在被他揉捏。
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。
或许是光线太黑,加上男人一点点沉重的呼吸,她莫名想到那天……那时他的手掌也带着灼人的温度覆在她身上,手指上武茧自带的粗糙感摩挲在她肌肤上,留下一片片红痕,任她怎么推拒都挣脱不开。
她又试着挣了挣,果然,男人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。
相比起她的紧张,拓跋骁此刻还真没想那些旖旎风情,他只是在想,这么细若无骨的一只手,当时是怎么有力气刺出那一簪的。
不过捏着捏着,她的手太软,又柔又嫩,身体确实不由得起了点别样的反应。
拓跋骁呼吸乱了瞬,长吸一口气,然后五指一收,将她的手团成拳包在宽大的掌心。
“睡吧。”
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低沉。
姜从珚没错过那道紊乱的呼吸,知道以男人的性子肯定没想什么好事,但他现在没表现出那种意思,她只好当做不知,装作坦然地阖上眼。
他不再作怪之后,虽还被他抓着,到底好受许多,身体依旧疲惫,姜从珚尽量让自己忽略手背上多出来的那团温度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——
醒来时,姜从珚下意识朝旁边看去。
没人。
她心里松了口气。
昨晚拓跋骁的表现有些奇怪,她说不上来,但总觉得跟平时不太一样。
他似乎第一次对她表现出除身体欲望外的东西,可要说心疼和怜爱,却也不尽是,更像是某种复杂的情绪。
或许就如她对他的复杂一样吧。姜从珚想。
没纠结多久,若澜便端着药碗进来了,看到她醒过来,向来稳重的她也绷不住情绪了,又想笑又忍不住想哭。
“姑姑。”
姜从珚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,支着手想要起身。
“女郎,您还疼吗?”
若澜赶紧将手里的药碗往旁边小几上一放去扶她起来。
姜从珚在她的搀扶下才勉强坐直了上半身,起身时牵扯到腰腹处被撞伤的肌肉,疼得她直冒冷汗,面上却丝毫不显没发出任何声音,只有眉目比平时凝了几分。
可她这点忍耐又如何能瞒得过伺候她十几年的若澜,她掏出一张雪白的绢丝手帕轻轻擦拭掉女郎额间的细汗,忍不住劝,“女郎,您要是疼的话,不用非得压抑自己,张老神医也说了,适当的宣泄也有助于身心康益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
姜从珚淡淡摇头。
这点疼痛,她还忍得住。
若澜很早就发现女郎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远超寻常姑娘,这不意味着她感觉不到疼,更像是……习惯了疼痛所以能隐忍着不变脸。
这个认知叫若澜更加心疼起女郎来。
女郎因为早产本就体弱,又在七岁那年冬日落水命悬一线,这些年一直要靠汤药温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