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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哑的声音一出口,舟多慈吓了一跳。

比乌鸦叫声都难听。

舟多慈欲哭无泪,按住肿痛的咽喉,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控诉。

容初弦捞起舟多慈,抱在怀里,不语。

两人肌肤相贴,舟多慈有些不自在,扑腾着捡起薄被裹住自己。

在一室寂静中,舟多慈忍了忍,带着难听的嗓音启唇道:“侯爷酒醒了吗?”

酒醒了吗?容初弦带舟多慈去了自己一处私宅。

宅子不大,极为精巧,山石花木错落有致,流水环绕,布局清幽。舟多慈这会儿却没闲情逸致去赏景,他跟着容初弦穿越数重门,直抵内室。

金乌落山,最后一抹斜晖消散在院中。不久,玄甲卫赶到。

容初弦命他们将受伤之人送往医馆,回望天香楼一眼,策马回宫向皇帝禀报。

凶徒被玄甲卫带走,地上残留着大片大片血污,书生们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,一个个哆哆嗦嗦回了下榻的客栈。

半个时辰前还喧闹无比的街巷,只剩下零星几人。

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
舟多慈关上窗户,坐回桌前。

“啪啪!”李次拊掌感叹,“程兄真乃神射手,这种弓箭竟还能射得如此准,这世间恐怕没第二个人能做到了。”

舟多慈微微一笑。

李次拿起酒壶,斟了两杯酒:“我敬程兄一杯。”

一杯酒下肚,李次眯着眼夹起一片牛肉嚼了,慢悠悠开口:“这不是程兄的真实样貌吧?”

舟多慈神色自若:“何以见得?”

李次:“你这通身气度,不该是这样一张脸。”

舟多慈:“乡野村间生有仙姝之容,皇室贵族亦有夜叉之貌,身份气度与样貌并无关联,谯山兄此言未免太过武断。”

李次身子向前微倾,语气霎时变得幽深莫测:“方才程兄问我想选谁,大皇子素有贤名,是广受赞誉的仁德之人,但我不认为他能夺位。我嘛,原本看好三皇子,如今却改了主意……”

他拖长语调,目光停在舟多慈身上,绕着舟多慈转了一圈:“我想选你。”

舟多慈关闭屋门,眼前光影随着逝去的余晖渐渐暗淡。舟多慈回过身,猝不及防地,一道黑影撞过来,他被对方锁住双臂压在门上,男人染着薄怒的声音响起。

“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!”

舟多慈开口:“侯……”

容初弦堵住了他的唇。

许久未见,容初弦也惦念着舟多慈,前些日子舟多慈染了风寒,他只抽空看了舟多慈一次。听赵横说舟多慈病已痊愈,他仍不太放心。安国公府之案事毕,诸位同僚在附近酒楼设宴相贺,他打算宴罢去别庄见舟多慈,不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送风阁。

容初弦捏着酒杯,满目森然。

“侯爷,您怎么了?”同僚小心翼翼询问。

容初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面容平静:“无事。”

他一杯接一杯为自己倒酒,视线落在那处,黄昏宴罢,那人也未离开送风阁。

容初弦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吻里,舌头长驱直入,缠住对方粗暴舔舐,怀中人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,无力地推着他。

鼻端萦绕着熟悉的香气,容初弦气血翻涌,浑身燥热。察觉到自己的变化,容初弦闭上眼。

他兴许是醉了,否则怎会……

“唔……放开……”怀中微弱的声音打断容初弦思绪,软绵绵,可怜兮兮的。

让人……想将他弄坏。

容初弦任由酒意侵蚀头脑,一把托起舟多慈,边吻着他,边朝床榻而行。

舟多慈被掼倒在床榻间时,似是吓坏了。他拼命往床榻角落缩,颤声道:“侯爷,你醉了,我去让人为你熬醒酒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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