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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。
他的满满。
他的满满,啊。
——
但是不知注意到什么,男人那张情欲未褪的面庞上,深邃眼眶中,几乎都要涣散的瞳孔,一下子就又重新聚焦清醒过来。
仿佛如临大敌般,他连忙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拿起旁边的手机。在左手有些不太灵敏地敲下一些字母并按下搜索键后,男人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科普页面,像是在进行什么无比复杂的研究,他眉头紧紧皱起。
好一会儿,男人那对乌眉才缓缓舒展开来,他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还好。
虚惊一场。
他过往一直没有那方面的生活,所以……所以一些,也是很正常的,没有问题,他没有问题。他就说他怎么会有问题?他不过才三十出……
三十出头。
想到这里,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又僵硬起来,嘴角的肌肉都有些痉挛。
也是这时候,他的眸光不由地又落在了页面上跳出的那些弹窗。哪怕他心里清楚这有多么荒唐,可沉默思考了片刻后,他还是忍不住动摇了。
他想,他该为以后的婚后生活做准备了。
——或许,他可以先从中药调理开始?
*
“这边还需要再涂一下药,满满,你得再稍微侧一下。”
柔和温暖的灯光下,双膝跪在地毯上的男人,那只手背上遍布着如烧焦树皮般可怕瘢痕的手,此时正握着一根沾着乳白色药膏的医疗棉签。
而男人的面前,只穿着一条单薄睡裙,脑袋枕在蜷缩起来的狐狸的少女,正趴在铺着薄毯的沙发上,撩起的真丝睡裙下摆,已然到了大腿的位置。
只是,和往日不一样,少女大腿那如羊脂玉般白皙滑腻的皮肤上,此刻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。
像是被人用力吸吮过,又像是被人手指紧紧按压过一样,密密麻麻的痕迹,厚重到是哪怕涂抹了药膏也掩饰不了的程度,一眼看去让人只觉心惊。
于斯佰还记得自己十分钟前看到林满杏身上那些痕迹时的心情。
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?
大概就是如果恰巧薛理站在这里,而他恰巧手里有一把刀,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掉薛理肮脏的器官,再把那把沾染了污浊的刀插进他的心脏的心情吧?于斯佰想。
早在林满杏穿着长袖长裤,没有提前打招呼回来的时候,他其实就有些奇怪了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在林满杏换完睡裙,偷偷地朝着他招手让他进房间时,他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身痕迹。
——他精心照顾的、他小心呵护的夫人,竟然被那条年老色衰的贱狗这样糟蹋,甚至还被打下了这样丑陋、肮脏的标记。
那一瞬间,就在那一瞬间,于斯佰想杀了薛理的冲动空前绝后的强烈。也是那一瞬间,他甚至想着,要不然跟孟骞尧合作好了。
虽然他巴不得他也去死,但是他有他的把柄,他完全可以跟孟骞尧合作先把薛理弄死……就像孟骞尧当初把于景焕弄死一样。
这些阴毒念头的滋生和喂养,一直持续到他得到林满杏的回答。
转而变成几乎要将他烧透的烈火。
“不疼的,我感觉还好,是舒服的。比我第一次跟于景焕做那种事情好多了。就是我感觉薛理的耳朵也好像坏掉了,跟于景焕一样,每次我说停下,他都聋掉了,都没有听见。”
“早上就是这样,我都跟薛理说了好几次,不要再亲了,他就亲,他就亲。我身上红红的地方都是他亲的,他都把我亲丑了,我穿裙子都不好看了。我今天本来还想要穿柴寄风给我送的新裙子的,现在都不能穿了……”
直白得甚至有些粗糙的话一一落在他的耳旁,于斯佰先是一怔,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林满杏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,那张冷白的面庞瞬间爆红。
而后,接下来每一个落下的音节,都让男人的脸又滚烫了一度,像是个随时都要煮开,冒着热气的开水壶。到后面,于斯佰连听都不敢再听下去了……哪怕他自虐般的想要知道更多隐秘的细节,可他也实在不敢听下去了。
最后,他只能用他刚做好的甜品,让林满杏暂时安静下来。一直到他忍不住胡思乱想,坐立难安地等她吃完了,他这才勉强冷静下来,拿起医疗箱,准备给林满杏处理一下她身上那些被狗咬过的痕迹。
“乔斯佰,这样可以吗?”
裙摆被少女那还带着一小圈咬痕的指节捏着往上卷,于是,更多斑驳的吻痕暴露在于斯佰的眼中,让男人呼吸都跟着一滞,握着棉棒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。
老贱货。
薛理那个老贱货到底在他的夫人留下多少这样的印记!
愤怒让于斯佰的理智摇摇欲坠,只是哪怕他再怎么对此感到怒不可遏,可当他替林满杏上药消除痕迹的时候,一股隐秘的妒意还是不受他控制地,逐渐爬上那张扭曲的面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