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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吧研磨!”光速搞定这三个人后,南弦柚就立马单膝跪到研磨的面前,他手都在发抖,颤抖着轻轻撩开研磨被抓的淩乱的头发。
再看到人脸上的擦伤和划伤后,那红了的眼眶就像带血一样,溢出了一层浓浓的杀意。
——去死吧!
南弦柚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,他直接站起身,抓住旁边的椅子就要往那三个人倒地的方向挥过去。
完全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,让在地上还疼得发抖的三个人,像被触电了一样,抖得更快了。
一边抖还一边说着求情的话。
“别。”研磨见状不对,他赶忙伸手抓住南弦柚手腕,对方立马就停住了动作,愣在原地。
研磨轻轻拽了拽,这个将近1m9的大高个就这麽轻而易举的被他拽了回来。
南弦柚再次回到那单膝下跪的姿势,他双手紧握,眼眶通红,一脸不甘心地看着研磨,像极了一只打架打一半失落的大狗狗。
“好了,再打下去就成我们不讲理了。”研磨双手捧着人的脸,他不能让弦柚这麽失控下去,不然真要出事了。
想着,他用大拇指擦湿掉南弦柚眼角的泪花,温柔地说道:“抱我去社团好吗?弦柚。”
南弦柚紧咬了后槽牙,嘴唇都气的抖了起来,他内心挣扎,最终还是在研磨温柔的注视中败下阵来:“好。”
他小声回道,说罢,南弦柚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一样,十分小心细致的将手穿过研磨的膝盖下方。
然后轻轻的将他抱了起来。
研磨窝在南弦柚的怀里,感受人的人的体温透过校服衬衫传递出来,他闭了闭眼,像是一瞬间泄了所有的力气般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南弦柚抱着研磨从那三个人的身上跨过,在他的视角上往下看,就像看下水道的污水一样。
他嫌恶地用脚踹了踹他们,又怕研磨知道会生气,根本不敢发出太多的响动,所以南弦柚用着最少的动作,眼疾手快地踢着人最痛的地方。
然后,在地上的三个人的哀嚎声中,南弦柚抱着研磨有出教室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一路上,研磨都闭着眼睛没说话,南弦柚还在气愤和心疼的双重折磨中,也跟着没有说话。
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,直到走进体育馆后,这份令人不适的沉默才被打断。
不只是谁突然说了一句——
“研磨你怎麽回事?谁欺负你了?头发弄得乱糟糟的。”
几个二年级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,纷纷闻声转头,视线立马便被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吸引过去。
欺负?
谁?谁敢欺负我们家大脑?!
只见南弦柚脸色阴沉的打横抱着研磨,站着的人色极差,被抱着的人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几乎同一时间朝研磨的方向走来,海前辈也连忙跟上。
就连一直在练习的福永和山本也发觉了不对,他们放下手中的排球,快步朝着音驹的大脑走去。
甚至还有一些国中生们也都围了过来。
一时间,研磨的身边围满了人。
夜久妈妈那叫一个心疼,等着南弦柚将研磨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长椅上后,他赶忙伸手和南弦柚一起整理研磨的头发,一边给人整理着,一边气愤的问道:“哪个王八蛋欺负干的?这脸都刮花了!那下手也太重了吧!”
研磨咬着嘴唇没说话,他没好意思提,其实他下手更重,对面的人伤的其实比他还要明显。
就更不要说后面弦柚补的那几下了,恐怕现在还在地上扭成一条蛆一样哀嚎吧。
然而他这样不说话的态度更是让人瞅着心疼。
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山本猛虎气呼呼的,他看到研磨外套被拉扯的痕迹,整张脸都气红了,他情绪激动道:“你这叫没事!?到底哪个王八蛋干的?看我不把他们揍一顿!”
平常在社团里练习的时候,他都舍不得研磨累着。竟然有王八蛋敢直接把他们家大脑的脸给刮花了!谁?到底是谁!敢在音驹明目张胆的霸淩同学,真当他们这群体育生是吃素的吗?
山本越想越气,如果不是旁边的福永拦着,他现在就能拿这个棍子去逮人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研磨没有想到他们有这麽大的反应,看着几个人明显要拿家夥去干架的样子,他立马开口道。
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
“夜久妈妈”和“黑尾大家长”难得没有拦住这几个暴躁的后辈,直接任由他们拿着隔壁棒球社的棒球棍子就直接往教学楼赶。